晚饭的肉香，很快就占领了整个屋子。

周玉白把所有心思都摁在了灶头上。

五花肉在铁锅里“咕嘟咕嘟”地闷着。

她手脚不停地忙活着，心里那股子乱糟糟的感觉反倒落了地。

那个女人是谁，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只要她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得红火，比什么都强，现在她可谁贺谨行的媳妇。

贺谨行是踩着饭点进的门，人刚到门口，就被这股子浓得化不开的肉香勾住了。

他换鞋的动作都比平时利索了几分，三两步走到厨房门口，就瞅见周玉白正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往红烧肉上浇着汤汁，灶膛里的火光跳动着，映在她脸上，给她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暖光。

“我来端。”

他二话不说，卷起衬衫袖子，露出两条结实的小臂，伸手就接过了她手里的盘子。

贺谨行话还是那么少，可全在动作里，满满一盘子红烧肉，他一个人就给包圆了大半，最后连盘子底那点油汪汪的汤汁，都用馒头给蘸得干干净净。

周玉白就这么瞅着他吃饭的样子，内心有些局促，想要开口又欲又止，怕自己想多了。

吃完饭周玉白麻利地收拾碗筷，贺谨行也不走，就那么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不出声，眼睛就跟着她转，屋里头静悄悄的，只有碗碟偶尔磕碰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周玉白被他盯得不自在，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她把洗干净的碗码进橱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终究是没憋住。

“今天我回来那会儿，在家门口碰着一个女人。”最后还是周玉白绷不住，直接开口询问。

贺谨行没什么反应，喉咙里“嗯”了一声，示意她往下说。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