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塞了点好处，叮嘱她们千万保密，然后才转身离开，她知道根本不用她多说。

千万保密这四个字，就是让消息传播得最快的催化剂。

果然不出半天时间，谣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传十十传百。

从家属院的闲聊，到菜市场的摊位，再到各个单位的办公室，版本也越传越离谱，有的说周玉白在外面借了高利贷，有的说她男人贺谨行在部队犯了事，她急着捞钱跑路。

谣传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人人都亲眼所见。

很快整个军属大院和周边的供应商圈子，都知道了玉贺小厨即将倒闭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张嫂子像往常一样，挎着菜篮子去菜市场进货。

可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平时那些一见到她就热情地喊着“张嫂子，来啦！”“今天菜新鲜，给你留了最好的！”的摊主们，今天一个个都变得爱答不理。

她走到熟悉的蔬菜摊前，那摊主只是抬了抬眼皮，态度冷淡：“要什么自己看。”

张嫂子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平时也没有得罪。

可当她走到肉铺时，那老板更是直接旁敲侧击地问她：“张嫂子，我可听说你们店里最近发不出工资是吗？”

张嫂子一愣：“李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店好好的，怎么发不出工资了？”

那李老板干笑两声，没再多说，但看她的表情显然是不信。

一整个上午，张嫂子都感觉如芒在背，周围全是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的目光。

她心里憋着一股火，又觉得莫名其妙，只能黑着脸回了饭店。

她刚把菜放下，店里的电话就响了，是给饭店供应大米的王老板。

“喂，是玉贺小厨吧？”王老板的声音不像以前那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