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猛地睁开眼,就见池玉半跪在她身边,脸离她不过两指远,那双总没什么温度的眸子正盯着她,看得她心里一紧,瞬间清醒过来。
她手脚并用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上了树洞内壁:“池玉,你做什么?”
池玉看着她像受惊小兽似的模样,低笑出声,指尖轻轻碰了下她额前沾着汗的碎发,动作快得让黎月没来得及躲开:“怎么这么怕我?”
黎月警惕地盯着他,语气带着点生硬:“有事就说,突然凑这么近干什么?”
她忘不了之前他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模样,现在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只会让她更不安。
池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指尖还悬在黎月额前:“怎么这么防备我?我也是你的兽夫,你该公平对待每个兽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黎月紧绷的肩头,话里的刺更明显了些。
“幽冽可以抱你,澜夕可以给你唱歌,烬野也可以背着你,跟他们搂搂抱抱、甚至接吻都行,到我这,连靠近都不行?”
黎月被他说得眉心紧蹙,声音硬邦邦的:“他们在发情期,我那是在做安抚。”
池玉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气息扫过黎月的耳廓,带着点蛊惑:“哦?那如果我发情了,你也会像安抚他们那样,过来抱我、和我接吻吗?”
黎月的眉头皱得更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说实话,她不想安抚池玉。
幽冽澜夕烬野对她很好,但池玉对她一点都不好。
今天他做的那些事情,她一件件全都记在心里了。
见她不说话,池玉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指尖缓缓移到自己脸颊那道浅疤上,轻轻摩挲着,语气里的温度一点点降下来。
“是因为这道疤?觉得我丑,配不上你,所以不愿意和我亲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寒意,黎月猛地抬头,撞进他眸子里翻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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