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炽夏去刷了卡,微笑着将卡递回。
随即,她又与几位富太太谈笑风生,顺势又推销出几套珠宝。
这期间,她又陪饮了好几杯。
宴会将尽时,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却见骆昀守在外头走廊上——显然是在等她。
玉树临风的男子,不过是最寻常的插袋站姿,周身却依旧散发着那种吸睛的男性魅力。
头顶灯光倾泻而下,照得他整个人闪闪发光。
看见她,他站直身子,走近两步,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低:
“炽夏,刚才……抱歉。我代她向你道歉?”
“没什么可道歉的。”
明炽夏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今天我为品牌代,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工作。”
她抬步欲走,手腕却被骆昀一把攥住。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是极好看的。
可只要想到这双手曾拥抱过不着寸缕的简兰,明炽夏心底就窜起一股狠戾的冲动——想拿把剪刀,毁了它。
哦不。
犯法的事,她不能做。
耳边,骆昀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是被他们算计的。等她生下孩子,我会离婚……我不爱她……你再等我一年,好不好?”
明炽夏猛地甩开他的手臂,冷冷丢下一句:
“滚,我嫌脏。”
一个“脏”字,令骆昀那俊美的脸孔上浮现出羞红色。
明炽夏觉得痛快极了,又补上一句,冷而激烈:“骆昀,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明炽夏好歹也是个大明星。真要想找男人,分分钟的事。”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哪配我再为你浪费时间。”
“可你爱我!”
他抓住这个他唯一可以抓住的优势。
明炽夏嘲弄一笑,挑了挑高傲的下巴:“爱情算个屁。”
她没有再去宴会,而是找了一处无人的阳台,没有哭,只是黯然神伤:
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最终为了拿到家族的继承权,放弃了感情。
当然了,他们的感情算什么。
若不娶那个女人,他便要被迫放弃几十亿家产。所以,他心甘情愿踏进父母设好的圈套,去和不爱的女人生子成家。
而她多年的青春、全心的陪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骄傲的明女神,在人前光芒万丈,可在真正的豪门婚恋棋盘上,完全不值一提。
是啊,在那些根基深厚的世家眼里,她算什么呢?
忽然想起,曾经有人小心翼翼地问过她:“炽夏姐,陆野那么有能力,家世又好,你当年逃他的婚……真的没后悔过吗?”
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骆昀。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得到骆昀,陆家和陆野都不重要。
骆家不也是豪门吗?
可惜,骆家那扇门,却是她永远跨不进去的另一个世界。
……
“怎么,大明星,还对骆哥念念不忘?”
一道男声突兀地闯进这片寂静。
明炽夏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倚在阳台入口。
他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笑得颇有几分妖魅,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毫不掩饰其中的兴味。
是郁盛,骆昀的狐朋狗友之一。
看样子,今天是来撬墙角的。
哦,或许也说不上“撬墙角”,人家可能只是想玩玩。
毕竟她是顶流,若能和她有过一段,对某些男人而,便是绝佳的谈资和炫耀的资本。
圈里人都知道,这些年她身边只有骆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