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灵被身后的马槽绊倒,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那匹狂躁的黑马。
沈鹤闻也被吓得脸色煞白,手中的弹弓掉落在地。
马厩里几个马夫原本在角落里偷懒,此刻才反应过来,却已来不及上前。
眼看马蹄向沈玉灵的头顶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冲了过来。
沈鹤鸣沉着脸,身形敏捷地一闪,在马蹄即将落下前,一把将沈玉灵拽离危险区域。
沈玉灵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狼狈地滑行了一段,后背火辣辣地疼,但她来不及呼痛,只知道自己从鬼门关前逃过一劫。
沈鹤鸣动作没有半分停顿,手腕一翻,顺势抓住那匹黑马的缰绳。
他手臂肌肉绷紧,青筋暴起,猛地向下一拉,同时抬脚,狠狠踹向马腹。
黑马吃痛,但沈鹤鸣死死按住缰绳,任凭黑马如何挣扎,如何甩头嘶鸣,都无法再抬起前蹄。马匹的挣扎越来越弱,最终被沈鹤鸣牢牢控制住。
马厩里的马夫们一拥而上,合力将受惊的黑马重新控制住。
沈鹤鸣松开缰绳,黑马在他手中竟也变得温顺起来,只是鼻子里仍喷着粗气。
他冷冷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沈玉灵,又看向吓傻了的沈鹤闻。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他胸口压着一股无名火,从江月婵那边过来本就一肚子气,现在又被这姐弟俩添了堵,只觉得头疼欲裂。
“在这里闹什么?”
沈鹤鸣发火了,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沈玉灵回过神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流着泪哭诉:“大哥,是五弟!他拿着弹弓在这里玩闹,还打伤了马!若不是大哥及时赶到,我今日怕是要被这畜生踩死了!”
沈鹤闻吓的身子一抖,本能地躲到沈鹤鸣身后,探着头小声辩解:“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是二姐她非要抢我的弹弓,我才没拿稳的!”
小霸王从不认为自己是过错方,错的永远是别人。
沈鹤鸣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把紫檀木弹弓上,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