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走了,砰一声摔上门。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重重地落在男人心头,像一个带着钉子的重锤,砸得男人那颗心脏七零八碎。
沈枝意说爱他,她说她爱的就只有他一个。
裴越眼眶发热,他仰起头,一拳砸在墙上,捏得发白的骨节顿时红了。
他额头抵在墙面上,攥成拳头的手逐渐松开。
沈枝意能坦坦荡荡地说出这些话来,证明她真的没有爱过沈延舟。
这些年,他都误会了些什么?
裴越长舒了一口气,眼睑紧绷酸涩。
如果沈枝意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就是沈延舟。
他妈的沈延舟!
周六,沈枝意早上在家带孩子,下午跟祈瑾聿约好时间换了身衣服前去赴约。
餐厅定在一个京北后湖一个安静的餐厅里。
她刚到祈瑾聿就等在门口了。
男人穿着件酒红色的衬衣,戴着副金丝边眼镜,身形挺拔。
两个人浅浅打了招呼,祈瑾聿道:“我除了带谱子,还带了一把琴。”
这是想让她现场就拉这首曲子吗?
沈枝意有些惊讶:“我现在的技法可能做不到一遍就很流畅。”
祈瑾聿失笑:“我虽然只学了几年琴,但我也知道,一首新曲子需要时间才能完成,只是这把琴很衬你,放在家里也没有用,就当交朋友的礼物了。”
“不行,这太贵重了。”沈枝意边走边道,“谱子我拍照拿回去研究,但琴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