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个代驾。
到酒吧时,齐文昊出来接他,边走边笑道:“越哥,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那个沈枝意,对吧?”
裴越冷冷地睨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不在乎她的?”
“南妍妍啊!”齐文昊暧昧地笑了下,“那可是你的白月光啊,你说你们俩,婚约的事闹也闹了,吵也吵了,按剧情发展,你就该跟沈枝意离婚娶她了。”
“我什么时候有的白月光,我怎么不知道?”裴越脚步一顿,“谁告诉你的?这些事,谁传的?”
正如沈枝意说的那样,他过去的不管不问就是一种隐形暴力。
这个圈子里的人,惯会看人下菜碟。
他所有的冷冷语都成了伤害沈枝意的利器。
裴越后知后觉才察觉这件事,一把钝刀插在心上,现在才感觉到那种四分五裂的痛,一寸寸蔓延过筋骨,搅得他呼吸困难。
齐文昊推开门,见他变了脸色站在门边,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你要是不喜欢南妍妍,你干嘛结婚后跟她一起出国啊?”
当年裴越离开,没告诉任何人。
他憋着一口气,没想过任何顾虑,说走就走了,连纪闻野他也给出解释。
新婚前一夜发现自己老婆跟养哥有染,这种事,裴越当时说不出口。
裴越紧皱着眉头,往包厢里看了一眼。
照旧是那些熟悉的面孔,裴越的目光落在南妍妍身上,她边上坐着钱子晴。
包厢里的音乐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跟裴越打招呼。
男人只是略微点头,而后迈着长腿走进去:“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出国了?”
南妍妍愣了下,挽住钱子晴的手没作声。
齐文昊见状,轻啧一声:“越哥,你凶什么啊,没出就没出呗,谁还不知道你们俩,在国外这三年,一起吃饭一起滑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