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清冷的声音在黑暗的甬道里响起。

“你做得很好。”

她只觉一只大手覆上她的头摸了摸，像是给予她安慰似的。

随后，忽地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

苏青芜看不清晰，但是脚边的触感没有了。

地上的尸体不见了踪影，仿佛换了一条干干净净的地道一样。

“我没有想虐杀他们，只是一击毙命是最优选择。”

苏青芜还是比较在意玄清霄对她的看法的。

整个玄灵峰，就他一个师兄，不希望因此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以虐杀为乐的变态。

听她这么说，玄清霄收回手，掌中多出了一枚辉光石。

甬道中忽地亮起一抹柔光，苏青芜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再抬眸时，就看见一张美如神祇的脸，正与她平视着。

玄清霄单膝跪地，面色认真地盯着她。

“你做得很好，但不够狠，也不够完美。”

啊？

听着玄清霄的话，苏青芜有一瞬的呆愣。

“这个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他们既然不要命，你也不必留情，只是你如何确定他们没有家人，没有后台？”

“所以记得，要处理干净，把一切痕迹都抹去，就算被发现，没有证据就是污蔑，即是污蔑，便可斩草除根。”

“这里是一个不需要讲理和道德的地方，人心的善恶由你自己评判，但你要记得一点。”

“永远优先保护你自己，金瞳身上不是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

玄清霄到现在都还记得从金瞳身上滚下来的是苏青灵，而不是苏青芜。

那时候他就清楚，这姑娘之前是个医者，太过良善，绝境之处还想着先保护别人。

或许是生活的世界不同，荒天界这种最原始最野蛮的世界，她很可能还没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