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想了想,也跟着走了进去。
寿康宫内殿,太后正好喝完一碗燕窝粥。
头梳朝天髻插凤钗,一袭深绿色锦绣团簇宫装,更显雍容华贵。
楚昭翼不方便起身,沈长安按照规矩行了跪拜礼。
“宸王愈发没规矩了,难怪会看上沈家的养女。”
沈长安眉头一紧。
从前只知道太后难缠,哪知说话如此刻薄。
“皇祖母息怒,方才闯殿并非本意,只是今日是皇室成婚前祈福的大日子,父皇母后、太子都在前殿,孙儿是怕耽搁了时辰,不合礼数。”
太后眉头微拢:“这么说,倒是哀家耽搁你了?”
楚昭翼颔首:“皇祖母重了。”
“抬起头来。”
眼见说不过楚昭翼,又转而将目光投到了沈长安身上。
身上依微微抬头,目不直视。
“面相倒是干干净净,但气质上却是个难当大任的,哀家怕你承担不起宸王妃的辛苦。”
日前,周氏和冯氏按例来寿康宫拜见,提及嘉敏县主被禁足一事。
话里话外,太后听到的全是沈长安挑事。
太后和冯氏是表亲,关系近,自然站在冯氏亲孙女沈长歌这边。
加之才进京时进宫拜见,沈长歌更是哄得她喜笑颜开。
听闻她因为沈长安被禁足,便对她有了看法。
沈长安垂眸:“太后所甚是,但圣意已下且已晓谕六宫,昭告京城,臣女不敢违抗,也不想让宸王殿下为难。”
声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楚昭翼都愣了愣。
太后气急反笑:“嘴皮子果然厉害,难怪能搅得沈家后宅不宁。”
沈长安听完,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