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老公啊?别怪我多说几句啊,就算是吵架,也不能那么晚了不回去,不管不顾的,好在她命大,这要是命小啊,你来交的就不是住院费了,长点心吧,做人不能这样的。”
裴啸没反驳,只是点头,“我会注意的,她人现在怎么样?”
“已经推去病房了,不过还没醒,你去看着她吊水吧。”护士报了病房号,“403病房。”
“谢谢。”
裴啸大步走向病房。
病房是二人间。
除了邓雪还有一个老婆婆。
看到裴啸进来,她小声说,“她药劲还没过去呢,像是在做梦,总是哭,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委屈,这夫妻啊,没有隔夜仇,等她醒了,好好哄哄。”
裴啸走到病床前。
她的枕头确实是湿了一大片,眼尾还挂着泪珠,睫毛也湿嗒嗒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了拭她眼角的泪。
顺手又给她掖了掖了被子。
邓雪总是一阵阵的抽泣。
眼角的泪就没的断过。
裴啸要说心里无感,那是骗人,可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要离婚的是她。
诉讼的也是她。
有了新人的还是她。
他说过他有苦衷,可她坚持不给他机会,是她非要结束的。
为什么,她在哭?
“小伙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老婆婆轻声。
裴啸抿唇,“算是吧。”
“多好的姑娘呀,就算她跟你吵几句,也不能扔下不管她,你看她哭的多伤心,她心里是爱你的,夫妻之间,哪有什么说不开的,不要等到以后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再去后悔,那时啊,悔断肠也没有用喽。”
道理裴啸不是不懂。
在感情里,他喜欢掌控。
通俗点讲,他不喜欢把自己尽在掌握的事情,拿出来,让对方跟着操心。
与施家的婚约,不过是一场戏。
他与施晓有约定。
无关乎爱情,也无关乎两家的情谊。
只关乎她的自由,和一个对他来说,年入几十亿的生意。
施晓不喜欢男人。
她有爱人,在国外,已经登记结婚。
但作为独生女,她无法抵抗施父对她的摆布,找上裴啸,她很坦诚的告诉了他这一切。
当裴啸告诉她,他跟她的情况一样时。
她笑了,“裴啸,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这样吧,你陪我演一出恩爱的戏码,我把我手中码头的生意给你,到时我假死,你脱身,我们两全其美,你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裴啸不懂。
施晓很悲情的表示,“如果我不死,我爸还会把我许配给别人,裴啸,你是我假死的见证人,前提是你必需成为我最亲密的人,才会让我爸相信,我确实已经死了,到时,你得到你想要的,也可以给你的夫人一个交代,我想忘于天涯。”
“那得看你的筹码,够不够我陪你演这场戏。”
施晓当即过户了她手下持有的,江城电视台的股份,以及几个很有分量的合同。
最后将码头的生意,全部改成了裴啸的代理人身份。
几个百亿的利润放在裴啸的面前。
他说不动心是假的。
施晓只有一个要求,在她离开江城前,不准向任何人,说破他与她的真实关系。
这就是裴啸的苦衷。
邓雪如果知道,应该会理解。
但他不想这么做。
他希望她可以给他时间,可她不愿意。
老婆婆看裴啸一直沉默。
便又轻轻的说道,“小伙子,有些人啊,失去了至爱后,就再也找不到适合自己的那个人了,婆婆是过来人,其中的苦痛经历的太多了,珍惜眼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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