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内道:“好兄弟且等等,我去倒些酒来。”
说着,提起酒壶吭哧吭哧跑到里屋倒酒。
王雨心中忐忑,略有不安,于是偷偷跟上去。
正好看见薛蟠往壶内倒不知名的劳什子,口内轻语:“好兄弟,别怪我,不把你弄到手,我今晚可睡不着啊。”
这一幕让王雨看得火气蹭蹭往上窜。
“好好好,竟敢这样对我,真是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
他耐住性子回到酒桌前,欲待发作。
薛蟠倒完酒,舔着笑脸回来,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便往王雨碗中倒酒。
嬉笑道:“好兄弟,喝了吧,喝完便撂开手各干各的。”
王雨举起杯,晃了晃,眼神凶恶,冷笑一声:“这酒有味道,表兄是不是放了什么下去?”
薛蟠一听,脸“唰”一下就绿了,连忙辩解:“好兄弟说的什么话?”
“奶奶的,普通话,听不懂吗?”王雨站起身。
“去!”
将碗中的酒泼在薛蟠脸上,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他头发。
“我拿你当兄长,你竟敢给我下药?今儿我让你睁大眼睛瞧瞧我是谁!”
说着,发狠按住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他嘴里灌去。
薛蟠想挣扎,但人有些醉了,身体软软的,岂是王雨的对手,被猛灌了两口,呛的赶忙求饶。
“好兄弟,饶了我吧,我灌了黄汤瞎了眼,再不敢了。”
“哼!”王雨冷哼一声,“把药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就嚷了,让大家都过来评评理。”
听到他说要叫人,薛蟠心中顿时慌了,从袖中摸出迷药递过去:“好兄弟,千万别嚷,药在这呢。”
此时迷药的后劲也上来了,薛蟠只觉口干舌燥,浑身疲软,像是被抽去了力气。
趴在桌子,再难动弹,可意识却很清醒。
只听王雨道:“今儿得了这物,有你好受的。”
罢,便拂袖而去。
香菱本在外面守着,正打盹,忽听到里面打闹,原想进去,可又怕薛蟠恼不敢进去,便慌慌张张跑去禀告薛姨妈。
王雨刚出房门,就看到几个女人在外面欲进来,细瞧竟是薛家母女并香菱。
他仗着酒劲,顾前不顾后就嚷起来:“好一个薛家,一家子人窜通起来要弄我是么?”
薛宝钗虽不明原因,可见他如此料定是闹不愉快,忙摆手道:“雨大哥哥,有话好说,何必大声吵嚷,不知是不是我哥哥得罪了你?”
“我也不是小气的,若是得罪,我火气就不会这么大。”王雨从袖中取出那包迷药,晃了晃“你可知这东西?”
“你那好哥哥想迷倒我,行不轨之事。我真不知道你薛家是怎么教育人的,放着女的不用,竟好龙阳之癖,我都替你们害臊,我儿子要是这样,早打死了。”
“你们不会教育,那我就替你们教育下,等天明,我先去回了太太、老太太,再去报官,反正我是没脸的,闹起来不过一死!”
薛姨妈一听他这么说,神色大变,这王雨虽不是自己正经侄子,但到底是自己弟弟亲笔写信让贾府照顾的,况且又与王夫人,凤姐有关系。
倘若真闹起来,不仅自己没脸,还会连累那边,王子腾又刚升,要是传到朝廷,那些死对头必拿着此事使劲踩低,搞不好还会被扣个“教育无方”的帽子。
薛姨妈料定此事棘手,便先让香菱回去睡觉,自己上前赔笑:“好孩子,蟠儿不过一时糊涂,我们好歹亲戚一场,你便饶他这次吧。”
“亲戚?”王雨只觉可笑,来的时候可没人拿他当亲戚,甚至连丫鬟都不派来问个好,今出事了,便提这两个字,“我与姨妈是亲戚,但我要告的是薛蟠,我与他已断绝兄弟关系。”
薛姨妈听出他避重就轻,好劝道:“他到底是我的儿,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们愿意补偿。”
当初薛蟠为了抢香菱,把冯渊打死,动用了不少关系打点才平安无事,现在可不能再闹出个官司。
王雨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如今一无所有,只有攀上高枝才有可能翻身,薛家虽不如贾家,但也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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