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又惊又怒,瞬间明白这男人肯定是喝得烂醉如泥,就跑来发酒疯了。
她用力推拒着他坚硬的肩膀。
“唔……放开……周玉徵你混蛋……”
可她这点力气在周玉徵面前无异于蜉蝣撼树,非但没能推开他,反而激得男人手臂收得更紧。
温迎气得要命,情急之下,心一横,对着在她口中肆意掠夺的舌尖用力咬了下去。
“嘶——”周玉徵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对她的唇辦的禁锢。
温迎趁机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
她抬起眼,愤怒地瞪向身上的男人,却在看清他眼神的瞬间,心头猛地一悸。
周玉徵眼神猩红,凶狠得像要吞噬她,却又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这种可怕的眼神……她只在三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见过。
“周玉徵!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疯了吗?!”温迎又怕又气,声音带着颤抖控诉道。
然而,周玉徵似乎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他只是用那双骇人又可怜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男人低下头,讨好般地一遍遍轻吻着她的唇角、脸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声音沙哑破碎得不成样子:
“帮帮我……迎迎……我好难受…快要死了……”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一边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强硬地带着她往下探去。
当指尖触碰到时,温迎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一下,脸颊瞬间爆红。
就在她因为这惊人的发现而震惊失神的刹那,周玉徵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或拒绝的机会,如同挣脱枷锁的猛兽,粗暴而急切地几下撕扯,她身上单薄的睡衣便化作了破碎的布料,散落一旁……
冰冷的空气触及皮肤,但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更加滚烫的、带着毁灭般力量的侵袭。
陌生的不适感和他失控的力量让温迎瞬间慌了神,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别……周玉徵,你弄疼我了!”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冷汗从额角渗出。
周玉徵听到了她的哭求,动作有瞬间的停滞。
他撑起身,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身下泪眼婆娑、惊慌失措的小妻子,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和痛楚。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乖…迎迎…放松些……”
他试图用亲吻安抚她,让她放松下来。
但这蜻蜓点水般的温柔与他身体所表现出来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强势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反而让温迎更加害怕和无助。
她委屈又害怕地哭出声,小手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你出去……好疼……我不要了……”
然而,这微弱的反抗却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他紧紧拥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眼底残存的理智被彻底淹没,随即,所有的克制土崩瓦解……
窗外的月光羞怯地隐入了云层,只剩下床头那盏小灯,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纠缠的影子,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呜咽与沉重的呼吸,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才渐渐归于平息。
温迎早已体力不支,在极致的疲惫与不适中昏睡过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周玉徵体内的燥热终于缓缓退去,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他看着怀中狼藉不堪、已然昏厥的温迎,眸中闪过一丝懊悔与痛色。
他小心翼翼地用被子将两人裹好,将她汗湿的小脑袋轻轻按在自己依旧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最终,强烈的倦意战胜了一切,他也沉沉睡去,手臂却依旧将她牢牢圈在怀中。
……
晨光熹微,一列绿皮火车在轨道上哐哧哐哧地前行,硬座车厢里拥挤不堪,空气中满是汗液和烟草的气味。
温家三人,挤在一个三人座位上,脸色疲惫。
他们的对面,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正歪着头呼呼大睡,头上还缠着一圈脏得发黄的绷带,看起来十分落魄。
温俊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温母,压低声音,一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