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老爷子点了名的宫廉,微微一笑,主动跟薄老爷子打招呼:“薄老爷子,您好,我是桑柠的朋友,我叫宫廉。”
虽然他并不想跟薄家的人有什么往来,但桑柠除外,只要与她有关,他就可以尝试着去接触。
宫廉?
薄老爷子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莫名的熟悉,但为了去看儿子,还是跟他打了招呼:“你好。”
“小柠,阿舟在哪个病房?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他身为薄砚舟的父亲,居然一直到今天才知道阿舟出事了,实在是有点不像话。
闻,桑柠自然不会推辞,推开病房的门,将薄老爷子扶了进去,还不忘关上门:“爷爷,您小心点。”
薄砚舟自从失明后,对声音一直很敏感:“小柠,是不是有人来了?”
只是他看不见,只能听到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薄老爷子抬起头,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双眼似乎有些过于无神,他不断问道:“小柠,阿舟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感觉现在的阿舟像是一个盲人一样?双眼无神又空洞,连往日的神采也失去了独属于他的光辉。
“爷爷,阿舟他被钢板砸中后,脑子里有血块,正好压在视觉神经上。”说着,桑柠顿了顿,似乎也觉得难以接受:“所以医生说,阿舟会有短暂的失明。”
只是连医生也说不清楚,阿舟的短暂失明到底有多短暂。
也恰恰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让薄砚舟冷情冷性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敏感,而且还变得很没有安全感。
连她都有些身心俱疲,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失明?
薄老爷子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差一点晕倒,要不是一旁有桑柠扶着,恐怕他早就倒下了:“造孽啊……”
“阿舟他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小柠,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查清楚了吗?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闻,桑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薄砚舟平静地开口:“目前还在调查阶段,还不好说。”
他的话,显然是帮桑柠解决了一个难题。
桑柠看得出来,他这是不想让爷爷知道,伤害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大伯父,不说出真相,是为了不想让爷爷对她有什么意见,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一想到这,她不禁觉得有些感动:“爷爷,您还是别问了,在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什么都说不好。”
“记住,对付凶手一定要快准狠,不然他永远不会长记性。”薄老爷子的神色透着几分严肃:“阿舟,你好好养身体,我相信你的眼睛迟早会复明的。”
桑柠深深看了薄砚舟一眼,没有说话,但她眼底流露出的疲惫,显然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薄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注意到她眼底的疲惫,感觉他们像是吵架了,谁也不理谁的那种。
但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他倒是想管,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