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时筠毫不客气的质疑语气,令傅胤有些不舒服,他皱起眉,时筠这才后知后觉刚才太过了,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皇上,侯爷曾对我赠药之恩,我见侯爷太着急,这才失。”
当年时筠心脉受损,是萧顺侯耗费心思弄来了一株灵芝草,才护住了时筠。
因此这些年时筠对萧顺侯颇有照顾,傅胤也是只当时筠是知恩图报。
可这次,傅胤却不赞同时筠的质疑,反问:“宸妃一片孝心,想找个人代替她承欢膝下,有何不可?”
见傅胤又一次帮着宸妃说话,时筠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孝顺?可萧顺侯年纪轻轻,将来定会有子嗣。”
“漼氏可曾说过要让继子继承侯府?萧家其他人可有反对?”傅胤再问。
时筠语噎。
一旁的萧顺侯此刻心里恨不得掐死萧稚初这个混账,怂恿漼氏过继子嗣,不是旁人,偏偏是萧老夫人的心尖尖昌哥儿。
整个萧家上下除他之外,就没有不同意的!
漼氏出嫁时嫁妆极丰厚,若过继了昌哥儿,将来定白白便宜了昌哥儿,一想到这萧顺侯心就跟滴血似的疼。
面对质问,萧顺侯摇头:“未曾,只是微臣颜面无光,宸妃应该跟微臣提前说一声,而不是私底下给萧家施压,怂恿了她母亲,让微臣毫无防备。”
似是找到了面前怪罪萧稚初的借口,时筠立即点头:“宸妃这锱铢必较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这让侯爷日后如何跟同僚解释?”
就连身后常公公也点点头:“皇上,圣女所极是,宸妃此举确实过于武断了,只想着漼夫人,未曾想过侯爷的颜面。”
正说着不远处传请安声。
“宸妃娘娘安!”
萧稚初一袭明艳动人的浅绯色华服,在宫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手里提着食盒,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