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一开口便是冲着萧稚初来的,她长眉挑起弧度,佯装没看见,又听镇南王对着傅胤说:“圣女与本王失散多年,受尽委屈,本王打算要准备一场认亲宴,将圣女昭告天下,同时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圣女乃天命所归,功德无量,理应受万人敬仰,为圣女证明清誉。”
滴血验亲的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抵赖。
而且今日又恰好是一个月整。
众人对时筠能力质疑也打消了不少。
傅胤点头:“王叔,圣女小时颠沛流离,确实是受了不少委屈,如此,就按照王叔所,给圣女准备一场盛大认亲宴。”
无人反驳。
就连谢太后也是默认。
镇南王夫妇许久不曾回京,还要汇报封地的事,后宫女眷退下,萧稚初屈膝欲要回翊坤宫时却被镇南王妃叫住了:“宸妃,听闻你父亲收受贿赂,萧家若不是仰仗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你如今锦衣玉食,日日奢靡,可曾想过被你父亲搜刮的民脂民膏,兴许就是穷苦百姓一家子一辈子的口粮,你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萧稚初步伐一顿。
百官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谢太后不想参与,便称宫中还有事先离开了。
再看傅胤,也没有帮她说话的打算,站在那皱着眉头,萧稚初屈膝,朝着镇南王看去:“如此说来,本宫倒是想问问王爷。”
“与本王何干?”镇南王见扯上自己了,皱起眉虎着脸,不悦的看向了萧稚初:“宸妃休要血口喷人!”
萧稚初嗤笑:“萧南擎收受贿赂几万两银子,可全都是孝敬了圣女了,如今你们父女相认,本宫自是想问问镇南王,此事又该如何处置?”
对于收受贿赂的事,镇南王并不知情,被这么提及,他看向了时筠求证。
时筠神色闪烁。
“今日诸位正好做个见证,圣女一共收了萧府十万两银子。一个时辰前,圣女答应要退赃,其中五万两是本宫母亲的嫁妆,另五万是萧南擎搜刮的,被迫也好,主动也罢,一个巴掌总归是拍不响的。”
萧稚初一脸认真:“本宫代母亲做主,将这五万两全部捐赠给东部军队,用于发放军饷,至于另外五万,圣女已经答应要充缴国库。不可否认,萧家确实有仗着本宫的嫌疑。
所以皇上为了严惩,已经降了本宫位份,另,萧家三代以内不得入仕,不得科举,不得参军,我母亲漼夫人更是将所有嫁妆全部捐赠军队,以此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