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
德妃也将手拿开,露出了半张脸的巴掌印,高高肿起,嘴上气呼呼道:“今日臣妾去找皇上,却被圣女掌掴,臣妾不服气!”
被萧稚初责骂,好歹也是皇后,名正顺她没什么可抱怨的,顶多心里骂几句。
可圣女,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又凭什么?
萧稚初故作诧异的盯着德妃的脸看,这一巴掌力道可不轻,她扬眉:“圣女为何无故打你?你可是圣女同胞妹妹,按理她在宫里多照拂你才是。”
提及妹妹两个字,德妃一脸不屑:“臣妾可没有这样不知羞的姐姐,孤男寡女住在太和宫偏殿”
“德妃!”镇南王妃及时制止,朝着德妃使眼色。
德妃却不依不饶:“母亲,她自诩圣女受人敬仰,背地里看不惯妃嫔得宠,屡屡刁难,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说打就打,算个什么东西!”
被宠坏了的德妃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镇南王妃的眼色,心口起伏:“强占民脂民膏,大肆挥霍,也就皇上不计较,换成先帝,早就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德妃!”镇南王妃惊呼,赶紧伸手拽对方的衣袖,恨不得将嘴给捂上,气得不轻:“休要浑说。”
德妃一双丹凤眼闪着不屑和鄙夷,被镇南王妃狠狠掐了一把,终是多了几分理智,整个人安静下来。
镇南王妃歉意的对萧稚初说:“娘娘,德妃自小被臣妇保护的太好,不知深浅,还请娘娘多多庇佑。”
让德妃入宫,大抵是萧稚初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她何曾见过镇南王妃如此卑躬屈膝?
上辈子刁难她的刻薄嘴脸近在眼前,多少次奚落,落井下石,羞辱,甚至跑到冷宫,强行扇打她。
这一报应竟落在了德妃身上。
此刻萧稚初宛若三伏天喝了酸梅汁似的舒坦:“德妃这脾气确实该改一改了,待太后生辰宴后,德妃静下心好好学一学宫里规矩,至于圣女,已经弥补了二十万两银子,知错就改,此事皇上不深究,德妃日后莫要再提了,毕竟,没有证据啊。”
证据两个字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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