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不慌不忙,压低声音,继续说。
“姑娘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的胸口处有一个红色月牙胎记,乃不祥之物,会让姑娘最近有三次劫难。”
黑袍男人说完,便行了佛礼,离开了。
楚月柔看着他的背影愣在原地。
“小姐,小姐!”银杏扶着楚月柔喊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小姐,您不要信他的话,这种走江湖的骗子,过段时间就会回来骗小姐的银子。”
楚月柔被黑袍人的话,说得心里发毛。
那人竟然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就连她身上红色月牙胎记的位置,竟然也知道。
穿越的事情她可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这人莫非真的是神算子!
不过她转念一想。
现在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有劫难的人是身陷囹圄的楚晚棠才对。
入夜。
定安侯府。
萧烬夜在府中,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楚晚棠说污蔑她的人有京城口音。
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负责着整个边城的安危,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京城里想要治他于死地的人。
无非是皇后娘娘恃宠而骄的小儿子宣王。
从小在宫里就处处针对他。
即使他已经来到了边城,也没有打算放过他。
楚晚棠刚开始给他治腿,就有人想要治她于死地。
也许这一切并非巧合。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看向暗卫无影。
“去监牢里面看好那个女人,不能让她死了。”
“是,主人。”无影瞬间消失在屋内。
片刻后,吴管家敲门,“主子,外面有一个大胖丫头说找您有要事。”
大胖丫头?
楚晚棠的那个丫鬟吧,整个边城都找不出那么胖的女子。
“有何事?”
“回侯爷,她说她家小姐让她来送东西。”
萧烬夜缓缓抬眸,“让她进来。”
宝珠恭恭敬敬,被萧烬夜周身的气场,压得喉咙发紧。
“侯爷,这是我家小姐早上叮嘱奴婢给您送的药膏。”
“小姐说这个药膏对侯爷很重要,白天府中看得紧,晚上奴婢翻墙偷溜出来的,得尽快回去了。”
宝珠将白玉瓷瓶放在桌子上。
其实她想说小侯爷救救我家小姐吧。
但是想到小姐叮嘱过她什么都不需要多说,于是出去了。
吴管家带上了门,萧烬夜打开瓷瓶,里面满是药香味。
他转动瓷瓶,唇角似笑非笑。
楚晚棠先是提醒他有京城来的探子。
又故意让丫鬟送来治病的药膏。
摆明就是早就算好了一切,就等他上套。
肮脏潮湿的监牢里散发着死老鼠的味道,熏得楚晚棠眼睛疼。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闭着眼睛。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被冤枉,在监牢里面受了半年折磨。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毫无防备。
楚月柔甚至都没有出面。
李成和那个尖嘴猴腮的人配合,就把她送到了监牢里。
后来,楚月柔似乎觉得不过瘾,假装四处奔波,为她洗刷冤屈。
最终靠着京城大人物的关系,将她接回家中。
那时候她蠢,没看出来一切都是楚月柔在幕后操作。
楚月柔看她过得凄惨,好像有一种优越感。
楚月柔从不自己出面对付她。
自从做过半年牢之后,光是在娘家和婆家受得气,就能让她痛苦不堪。
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连累了家人。
她太在意亲情和爱情,而忽略了真正关心她的人。
那时候霍家和两个师父时长给她来信。
她没脸告诉他们自己过得有多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