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沉笑场了。
    这么虎的媳妇,没谁了。
    他笑着扯掉自己的睡袍系带,握住她的腰……
    顾南音心里渐渐滚烫起来。
    婚宴的时候,她喝了三小盅白酒,这会儿上来了些微醉意。
    被楚墨沉这么一撩,情与欲瞬间被点燃。
    她骤然化身一只小母虎……
    逐渐进入一种亢奋的状态,吻得热情而放肆。
    她下了多么大的劲儿啊,楚墨沉的嘴都要被她亲得失血了。
    她就像一团熊熊烈火,浑身都是灼烫的,像烧红的炭。
    烫得楚墨沉受不住。
    心跳如紧锣密鼓……
    两个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互相煽风点火!
    来了!
    一对新人,在这洞房花烛夜,拥有了惊人的爆发力!
    海上起风了。
    风刮起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澎湃!
    汹涌!
    呼啸!
    风停浪止之际,顾南音累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细细绵绵。
    漂亮的小脸粉白粉白的,似四月的蔷薇花瓣,盎然的大眼睛春意弥漫,额前细发被香汗打湿,锁骨下白皙皮肤上染了片片绯色,比黄昏的晚霞还要醉人。
    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细而软绵。
    细长的腿也软软的,宛若三月随风摆动的柳枝。
    颇有点“笼街细柳娇无力”的韵味。
    楚墨沉贪恋地凝视了她小半天,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抱得紧紧的。
    这是他的妻,是他往后余生的伴,是他苦闷生活中的糖。
    又甜又虎,纯真热情。
    和她在一起之后,他的生活不再枯燥烦闷,不再孤苦无依。
    以前以为最亲的人是母亲,现在才知,是妻子。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休息了会儿,楚墨沉去卫生间端来水,帮顾南音清洗,又接了杯水给她喝。
    放下杯子,顾南音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
    楚墨沉纳闷,“怎么了南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南音揉揉眼睛,跳下床,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边系扣子边说:“我想我妈了,我要去看看她。”
    楚墨沉哭笑不得,“这么晚了,她肯定睡了,明天一早再看吧。”
    “不,我现在就要去看,不看她一眼,我睡不着。”
    楚墨沉只好拿起裤子,帮她穿,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思维很清晰,我就是想我妈了,特别想。领证和办婚礼不一样,婚礼一办,就感觉真嫁出去了。难怪我老爹一直拖着,不让我办婚礼。不办婚礼,我就还是顾家人,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婚礼办完,我就成楚家人了,成了别人的儿媳妇。”
    楚墨沉安慰道:“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倒插门,这样感觉会好点。”
    “还是不一样。”
    匆匆穿完衣服,顾南音趿拉上拖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