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微微颔首,宁毅负手踱步,一首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便脱口而出。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此句一出,场间顿时鸦雀无声,宋立人眉头微皱,接着宁毅又念道:“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念完,写完,全场顿时议论纷纷。
“这诗未免也太简单了,用词平平无奇,和状元郎的根本没法比。”
“你懂个屁,状元郎的辞藻华丽,可在这首诗面前,却是落了下乘,写诗讲究的是意境,状元郎的那首与这首比起来,太过浮夸了。”
“没错,宁公子的这首诗,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既将春月二字嵌入其中,又写出了一段大气磅礴的画面,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状元郎写的那个与这个一比,根本就不叫诗,叫一坨屎的堆砌。”
“赞同!”
宋立人面色一阵变幻,他又看向宁毅,不得不承认,这一首他算是落了下风,但毕竟是临时写的,春月楼说不定早有准备,自己比不过也情有可原。
但下一首,他有绝对的信心。
“公子,该一下首了!”
秋蝉提醒道,宁毅想了想,结合自己的情况,随即背出了唐代诗人孟郊的那一首经典。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诗一出,众人微微一愣,随即再度议论起来。
“好,又是一首简单明了的诗词,相比状元郎的那首,依旧没有浮夸辞藻,只有真情流露啊。”
“是啊,这一首仿佛是在写宁公子自己,曾经纨绔风流,如今一朝为驸马,岂不比那‘占鳌头,报丹宸’更意气风发!”
“这状元郎真真切切地被比下去了啊!”
“谁又想到,堂堂纨绔败家子弟居然还会写诗,而且风格鲜明,完全有别于大夏文坛的辞藻堆砌浮夸之风,简明,又直抒胸臆!”
“人家又不是天天泡在书堆的腐儒,宁世子有真性情啊。”
“这一轮,不用比了,我单方面宣布,春月楼获胜,六比三,哪怕下一轮春月楼输了,总的来说也赢了,天香楼不仅要关门歇业,还得赔上地盘儿产业。”
“哈哈,简直自讨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