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却似乎有些不满:“爹,常道,伴君如伴虎,我严家这些年受的打压还少吗陛下,不是不想动我严家,而是留着当猪养,到时候宰了好过年。”
严熠顿了顿:“不能急,陛下智慧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高,总之如今青云观主已经入宫当了国师,我等计划已成了半步,下一步,只要让忠于大夏的勋贵武将们对朝廷心生厌恶,届时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时候。”
严松有些怅然:“爹,民间有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咱们等了三十年了啊!”
“我知道夏宁是你的儿子,可我也是你的儿子,这些年,我为了宁家付出了多少?”
“混账,你想老夫死,你想严家满门抄斩吗?”
严松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如此生气。
严熠长叹一口气:“千年世家,百年王朝,我严家自前朝开始便是顶级世家,靠的是什么?”
“是明暗两脉的配合,如今你是明他是暗,未来,他是明你是暗,而且是你助他上位的,谁当这个皇帝有区别吗?”
严松低头道:“爹,是儿子莽撞了,谋划三十年,儿子绝不会因为一时之快,而丧失大好局面。”
严熠:“没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着应对,而且助老四夺嫡,我严家的力量才能肆无忌惮地显露,陛下这一次让三皇子和老四去江南,本就是抱着养蛊的心态。”
“这就是严家最好的发展机会,你先静一静吧,去钟南山,请一个人。”
严松:“不知孩儿,要请何人?”
严熠:“墨门当代巨子渠长空,此人曾受过老夫恩惠,如今京城房地产如火如荼,但京城的匠人都被宁毅那混小子给提前弄走了。”
“不过只要渠长空振臂一呼,天下匠人自然响应。一来,可以为皇上修建宫殿,进一步麻痹他,二来,以后天下争雄,匠人在手,武器兵甲才会不愁。”
严松:“儿子明白,儿子这就带人去请!”
严熠:“记住,姿态要放得足够低,千万别小看墨门,他们的机关术天下无双,并非寻常工匠,渠长空此人以前还不是墨门巨子时,先皇就去请过,却依旧没能请动。”
“你此去,一定要谦卑,不能请来也不能惹恼他。”
“是!”
钟南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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