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行顿了顿:“要不,我带人下去查看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作为粘衣处的千户,他的官职不高,但对于绝大多数官员来说便是噩梦,粘衣处可是有着皇权特许,先斩后奏的权利。
粘衣处在地方上也有户所,多是一些百户安插。
宁毅点了点头:“你去摸一摸情况,记住,对方来历不明,这时候兵灾当前,你一个千户死了也就死了,哪怕事后朝廷追责,你的命也活不过来。”
贾行顿了顿,却是颇为感动,他在粘衣处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被监视的人考虑他们的安危。
无不是将他们狠的牙痒痒,贾行拱了拱手。
“世子,卑职去也!”
山下,行军大营内。
严松锦衣华服,喝着清茶,旁边则是一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官员,躬身伺候着。
“严公子,我等已将所有要道给围了,还抓到一些行色匆匆的匠人,对方自称鲁门中人,说在山上见到了宁毅。”
严松目光一凝,纠正道:“哪儿来的宁毅?宁大世子不是在京城养伤吗?”
“山上只有悍匪,也只是悍匪!”
“是是,卑职口误,口误!”
络腮胡不是别人正是开元县驻守的总兵胡常荣,作为东去南下的水道枢纽,这里常年驻扎着三千精锐湘兵,平常护粮,偶尔剿匪。
半年前,胡常荣只是边军一个小小校尉,统兵不过五百,正是靠着巴结严家,一直维系西南贩铜的生意,这才一路坐到了这个位置。
毫不客气地说,胡常荣就是严家一条狗。
而就是这样的狗,整个大夏,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当,还没门路呢。
严松放下茶杯:“那群鲁门中人先暂行扣押,压一压他们的脾气,本公子之后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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