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间里只剩下自己时,司乔立刻跑到穿衣镜前。
镜中的自己穿着那件粉色睡裙,裙子显然有些小了,胸口处绷得紧紧的,勾勒出成熟的曲线。裙长倒还合适,只是整体已不再合身,仿佛是留给十七八岁少女的尺码。
她的手轻轻垂下,指尖触到裙摆上那只刺绣小兔子。顺滑的丝线勾起一种模糊的熟悉感,似曾相识,却又难以捕捉。
客厅宽敞得有些空旷,地面家具寥寥,透着一股不冷清。
她走出房门,下意识地右转走向餐厅。
奇怪的是,连接客厅与餐厅的,竟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谁会在室内铺这样的路?她心下诧异,偏偏这触感又带来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脚步曾无数次踏过这里。
“怎么愣在那里?过来吃饭。”
裴珩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打断了她的出神。
她蓦地回魂,应声道:“来了!”
在餐桌前坐下,胃里便一阵翻搅不适。昨日空腹灌了太多酒,本就脆弱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面前的白粥冒着热气,她却迟迟没有动勺,只觉得毫无食欲,胃部愈发沉重。
“怎么不吃?”他抬眼看来,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迫,“难道还要我喂你?”
“不不。”司乔被他一句话惊得连连摆手,赶紧舀起一勺粥,也顾不得烫,囫囵吞了下去。
早餐过后,胃部的绞痛并未缓解,反如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胃袋。细密的冷汗不断从额角渗出,她第三次从卫生间出来时,脸色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