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是午饭,现在是晚饭。”他边说边熟练地旋开保温桶的盖子。司乔连忙伸手拦住。
“小叔叔,我想先出去走走,躺得浑身没力气,一点胃口都没有。”
“刀口不疼了?”他垂眸看她。
“不疼了。””她立刻应道,眼中闪着期盼的光。
裴珩沉默地看了她片刻,那种眼神无法让他拒绝,终是让步:“好,陪你散步半小时。回来要好好吃饭。”说着,他的手自然地抚上她的发顶。
司乔觉得这动作过于亲昵,心底泛起一丝异样,却并未躲开。
在裴珩的搀扶下,她缓缓走出病房。住院这几日,她几乎没下过地,某人总担心她伤口疼痛,活动范围最大不过卫生间。
她确实怕疼,连打针都畏惧的人,这次手术却生生缝了六针。若是在清醒状态下进行,她恐怕真会吓晕过去。
勉强走了几步,伤口处便传来隐隐的牵拉痛感,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靠向裴珩,将大部分重量倚在他身上。
“是不是疼了?”他立刻有所察觉。
“有那么一点点。”她勉强扯出一抹笑。
裴珩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轮椅。”
司乔独自坐着,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道熟悉到刺耳的声音却猝然钻入耳中:
“阿野,你说我这里会不会留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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