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乔手指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紧攥着包带，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围上来的人。

“裴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转过头，冷冽的视线直射向裴母。

“我们裴家，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裴母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当初是你死缠烂打要嫁进裴家，如今说不喜欢了，就想一脚踹开？你把我们裴家当什么，当你攀附权贵的垫脚石吗？”

“离婚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得看我们裴家同不同意。”

裴荣也沉声开口，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势，“暂且不提离婚。你先说说，把林柔伤成这样，该不该赔礼道歉？”

他的气势咄咄逼人，瞬间笼罩了整个客厅。

“我没错，绝不道歉。”司乔挺直脊背，声音清晰，只有她自己知道，背在身后的手心里已沁出一层薄汗。

“不道歉？那就帮到你道歉为止。”裴母朝身旁递了个眼色。

从那堵人墙立刻走出两个身形高大的佣人，一左一右架住司乔的手臂。

强大的力道迫使她动弹不得，一种屈辱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放开我！”司乔奋力挣扎，仍是难以逃脱他们的束缚。

她被两人半押半推地带到林柔面前。

如此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到林柔脸上那抹再也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那笑容在冰冷紧张的空气里无声地蔓延、刺眼。

司乔心头猛地涌上一股悔意，刚才真该狠狠给她一巴掌。

“让司乔，”裴母的声音斩钉截铁地落下，“跪下道歉。”

满室皆惊，空气瞬间凝固。

“妈”裴秋野喉头一紧，下意识地喊出声，脚步微动，却终究没能迈出去。

林柔适时地侧过身，脸上堆起伪善的担忧，柔声劝道：

“妈，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也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