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的目光重新落回丑方代表身上,语气添了几分沉重:“这些损失已成既定事实,但我们还能阻止更多悲剧发生。
撤军不是退让,是止损。
停火不是妥协,是救赎。
你方现在签字,你们还能体面退出,猴国能重归安宁,这才是对所有牺牲者的告慰。
若你方今天拒绝,这些数字只会继续攀升,而丑国终将为这份执念,付出更沉重的代价。”
祁斯年见众人神色凛然、目光齐齐锁在丑方代表身上,便将目光也对准丑方代表,“丑方代表,这不是恐吓,是现实!若是你方还是固执已见,后果还是你能承担的起的吗?”
丑方代表被众人盯的冷汗涔涔,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浸湿一片,手指死死抠着桌沿,下意识看向不远处浪漫国盟友国代表。
毕竟两国向来以“盟友”相称,此刻总该帮着说句话。
可浪漫国代表像是压根没接收到他的信号,眼神涣散,一会儿仰头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一会儿低头盯地板的缝隙,一会儿又伸手摩挲着桌面的木纹,一会儿又拿起水杯假装抿了一口,视线绕着谈判厅转了一圈,就是不与他对视。
心里早把丑方代表吐槽了八百遍:你可别瞅我啊!这事儿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我就是来凑个数,不想参与你们这些个鸡毛事儿。
丑方代表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浪漫国的明哲保身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他又慌忙把视线转向身旁的嘤嘤国代表,同为丑国阵营的核心盟友,总该能搭把手。
心里却在吐槽:你别看我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凑人数的。
可嘤嘤国代表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避开他的目光,转头跟身边的助理低声说了句什么,态度疏离得像个局外人。
嘤嘤国代表:开玩笑,你什么好处都没,我凭什么帮你!
丑方代表这才后知后觉,这场谈判里,所谓的“盟友”不过是利益捆绑的浮萍,真到了需要扛事的时候,没一个愿意站出来。
丑方代表:“......”
“你、你们……”丑方代表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被祁斯年冰冷的目光打断。
“丑方代表,该你表态了!”祁斯年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丑方代表心上。
北猴代表阮文灵紧跟着补了一句:“我们已经退无可退,若是你方执意阻挠和平,大不了鱼死网破!”
丑方代表看着周围或冷厉、或鄙夷、或不耐的目光,感受着后背不断渗出的冷汗,终于撑不住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最终声音嘶哑地开口:“我……我同意签署停火协议。”
祁斯年指尖微微一顿,没有立刻移开,而是盯着他看了三秒,才继续陈词:“既然丑方代表松了口,那我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停火协议里,必须明确三点。”
他抬手示意助手分发文件,纸张翻动的声响在寂静的谈判厅里格外清晰:“第一,丑国需在协议签署后三个月内,撤出所有驻南越的作战部队及重型武器,不得留下任何军事基地或隐蔽驻军。”
“第二,武器援助必须即刻终止,无论是北猴还是南猴,中立国将联合监督武器销毁与封存,避免冲突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