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可大了。
秦家是沈二姑娘的外祖家。
“我家大人可能最近在刑部杀的犯人比较多,有些悲天悯人。”随山解释道。
主座处。
沈时序手中的青瓷酒杯一顿,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他骤然阴沉的面容。
这么多年了,他对秦家这门岳家早就断了联系。
要不是有个沈枝意时不时在他跟前让他记起秦可意,他早就把秦家忘得一干二净了。
沈知南最恨秦家,他记忆里跟着方楚音住在小宅里的日子,正是秦可意给的。
后来跟着方楚音入了沈家,方楚音最常对他哭诉的便是:
他本该是嫡长子,却因为秦家当年凭借权势逼迫他爹娶了秦可意,让他成了私生子。
沈知南冷笑,“听说秦家在山阳混不下去了,穷困潦倒,这是来我们家攀亲戚来了吧?”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声音响亮,足够让在场所有宾客都听到。
沈长宇当时年纪还小,但对秦家也略有印象,撇了撇嘴,眼中满是轻蔑:“不请自来,脸皮真厚。”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那是上月刚从铺子里支取五百两银子新买的。
沈星河都没跟秦家打过交道,挠着头不屑的嚷嚷道:“既然是上门要饭的,那给他们点银子,打发他们吧!”
方楚音脸上精心修饰的笑容僵了僵,涂着丹蔻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她今儿打算在寿宴后把沈枝意悄悄送给殷洪,偏偏这时候秦家来了。
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她不由得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楚慕聿。
这位小阁老最近频频纡尊降贵前来沈府,今日就连她的寿宴都亲自到场,让她心中不安。
沈盈袖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紧,上好的苏绣丝线在她指间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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