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既然如此仰慕殷世子,”她刻意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糖霜的刀子,带着恶意的羞辱狠狠剜去。
“不如亲自去献个殷勤?”
她微微前倾,目光放肆地扫过沈知南全身。
“我听闻啊那位殷世子,对‘走后门’的妙处,也是来者不拒呢!”最后几个字,咬得既重且慢。
她拥有前世的记忆,早已洞悉殷宏那些不堪入目的荒淫癖好。
要她重蹈前世沈枝意的覆辙?宁死不从!
“你!你竟敢”沈知南被她这番粗鄙下流至极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他指着沈盈袖,手指剧烈颤抖,面皮涨得紫红,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语气中混杂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被冒犯的狂怒。
沈长宇更是如遭雷击!
他猛地倒退了半步,像第一次认识般,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辞锋利恶毒、判若两人的“妹妹”。
眼前这个口吐秽、目光狠戾的女子,哪里还是过去那个语斟酌、处处维持端方仪态的名门闺秀?
沈星河的表现则最为直接夸张。
他那副抱着手臂看好戏的闲适姿态瞬间崩塌!
嘴张得足以塞入一颗鸡蛋,眼珠惊得几乎凸出来。
“你!你你!”
他指着沈盈袖,结结巴巴,舌头都打了结。
“你方才说什么?这等污秽语,怎能怎能从你嘴里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仿佛想将方才听见的一切甩出去。
“我那个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盈盈妹妹,去哪里了?”
沈盈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眉眼高扬,充满刻骨的鄙夷。
“我当然变了。”
她轻轻扬起下颔,周身骤然迸发出一股与前尘截然迥异的、如利刃出鞘般的强硬气势。
“从今往后——”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寒铁相击。
“我,再不是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沈盈袖。”
她猛地抬高音量,带着孤注一掷的宣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