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轻荡,他身影划开暖雾靠近。
苏禾能看清他胸膛上滚落的水珠,沿着紧实的肌理一路滑入半透的玄纱深处。
空气黏稠得仿佛停滞,只有泉水的轻响与她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边交叠。
单简停在她咫尺之处,抬手取下她发间的白玉簪。
青丝如瀑散落,浮在水面,缠上两人的臂膀。
“冷么?”
他低声问,指尖却抚上她烫得惊人的脸颊。
苏禾发不出声音。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沿着她的下颌线缓缓下移,在纤细的颈侧流连。
“我来帮你暖暖!”
气息呵在她唇边,比想象中更烫,更软。
温泉水波随着他的动作推涌,漫过她的锁骨,浸透轻纱。
那层薄绢彻底失去遮蔽的意义,紧贴起伏,反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他手掌扣住她的后腰,将人带进怀中,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苏禾轻喘,指尖无意识地陷入他紧实的臂膀。水波荡漾,每一次涌动都像在推着她,更深地沉入这个滚烫的怀抱。
“这一次,我是单简,你是苏禾,好好品尝,可好?”
她在他怀中轻颤“单简……”她在他唇齿间呢喃他的名字,声音被水波揉得细碎。
“这道菜可还满意?”
满意吗?
她也不知道,她只晓得,薄纱换了一次又一次,红色,白色,黑色……到后来她也记不得是什么颜色。
只被他折腾来折腾去,和那水浪波纹一样,没有停歇的时候……
……宫中……
“听说,安乐郡主府上养了面首!”
“啊?真的吗?安乐郡主不是还没成婚吗?这若是养了面首,将来骏马进门那还了得?”
“你不知道吧?
她与骏马早就有了首尾,所以骏马怎么可能知道,反正清白身已经给了骏马了。”
“难怪,这女子啊一开荤便和男人一样忍不住的。”
“呵呵,就是呢,可你知道那面首是谁吗?”
“谁?”
两人故意一副八卦的样子,声音忽高忽低。
刚好行至假山的白氏正好听到这些。
她早就竖起耳朵躲在暗处想知道琉璃养的面首是谁。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听到里面那两个宫女的对话后,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苏家二爷,就是那位开青楼的苏二爷。”
“呀?是他啊?莫非是在青楼学了一身伺候主子的本事,这才被安乐郡主选上的?”
“这谁知道呢?兴许是吧!”
白氏已经彻底站不住。
明河,竟然是明河?
她和琉璃……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不可能。
匆忙赶回宫中。
传召几次也不见白琉璃进宫。
最后只有白琉璃身边最得利的大丫头被带了进来:
“娘娘,郡主被陛下传召,还没出来。
奴婢担心娘娘有要事,所以便自行过来了。”
白氏的目光如刀般尖锐。
看向小丫头宛如要吃了她。
小姑娘浑身抖如簸箕:
“娘娘……”
“你家主子养的面首是谁?”
果然是这个!
可那丫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只老老实实的回答:
“苏家……苏家二爷苏明河!”
果然是,果然是。
白氏只觉得天旋地转。
整个人仿佛马上要撅死过去。
“他们……他们……到了哪一步了?”
丫鬟不敢隐瞒,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