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婶。”杜建国摆了摆手,把手里拎着的粗布袋子放在炕边桌上,“我就是来看看孙叔。”
老伴盯着那袋子,迟疑地问:“建国,你这拿的啥呀?”
“咬断孙叔腿的那只母野猪,被我打死了。”杜建国声音平静。
“这是那畜生的猪头,我给孙叔送过来。”
这话像道惊雷,老孙头猛地一怔,原本黯淡的眼里瞬间冒出光,他颤抖着伸出手,声音都在发颤:“给、给我看看”
杜建国连忙把袋子递过去。
老孙头哆哆嗦嗦地解开绳结,乌黑的猪头露了出来——没了往日扑上来时的凶狠,只剩一片死寂。
积压两日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上来,老孙头捧着猪头,越想越激动,猛地一下将它摔在地上,嘶哑地喊了句:“畜生你个畜生!”
“孙叔,虽说这畜生死了,但你还活着。”
杜建国蹲下身,看着还在发抖的老孙头,语气沉了沉,“往后的日子得撑起来,家里还得靠你呢。”
说完,他又跟老孙头的老伴点了点头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老孙头又哭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劲来,抹了把脸,对老伴说:“老婆子,去把咱家祖传的那本书取来,我要摘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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