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堂水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眼泪却掉得真切。
再加上村里人本就知道杜建国最近带着大虎、二虎和刘春安摘野核桃赚了不少。
上次县收购站来收,光杜建国一人就分了六十多块,剩下三人也各分了二三十块。要说没人嫉妒,那是假的。如今出了这事,不少人心里暗地幸灾乐祸,忍不住交头接耳。
“哎,还以为杜建国是个实在人,没想到也干这缺德事。”
“可不是嘛,这杜家看样子也没一个好东西!”
周围的议论声断断续续飘进耳朵,一句比一句刺耳。
杜大强本就气得胸口发闷,再听见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话,再也撑不住,哆嗦着嘴唇。
“他在造谣!他在瞎造谣啊!”
话音刚落,身子一软,“直挺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爹!你没事吧?”
杜建国赶忙扑过去,探了探父亲的鼻息。
还好,气息平稳,只是气急攻心晕过去了,性命暂无大碍。他悬着的心刚放下半分,院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秀云抱着娃娃,老远就听见自家院里的唢呐声,心里发慌,一路快步赶回来。
推开门看到满院子的人、地上的棺材,还有倒在地上的杜大强,瞬间僵在原地,手里的娃娃都差点抱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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