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身进了屋,从灶房翻出洋火柴,划燃后点燃了一根晒干的长木头,拎着就朝棺材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朱堂水见状,瞬间慌了,声音都在发颤。
“干什么?”杜建国扬了扬手里燃烧的木头,语气冰冷,“先前不是说了吗?省得你们再花钱找坟地,也算给你们一家子积点德——让你弟弟体验一把火化!”
话音刚落,他就把燃着的木头往棺材上伸去。那刷了漆的棺材板被火一烤,瞬间冒出淡淡的青烟,还带着一股焦糊味。
朱堂水彻底吓傻了,连连后退:“你、你真敢烧棺?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骂?”
“都说了,老子这是帮你们一家子积德!”
杜建国拎着燃着的木头,眼神没半分松动。
“省了你们修坟的钱,往后也别出来坑蒙拐骗!”
“停手!快停手!”
朱堂水彻底慌了,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是不待见这个弟弟,可毕竟是朱家的人,真要是被杜建国把棺材点了,往后他们在朱家村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他连忙摆手:“我走!我们这就走还不成吗?”
杜建国这才冷哼一声,缓缓收回手里的木棍,看着朱堂水一行人慌乱的模样,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疯子!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张德胜躲在人群里,心里把杜建国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竟然连死人都不敬,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小安村附近向来极重民俗,“死者为大”的规矩刻在每个人骨子里。
寻常人遇见办白事的,都得主动卖几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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