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摸鱼和进山爬树掏鸟蛋完全是两码事。
爬树还能慢慢练出技巧,可下河抓鱼得靠实打实的好水性,这可不是短时间能补上的。
杜建国的水性,刘春安心里门儿清。
虽说比普通人强一点,但跟刘家村的人比,显然差得远。
刘家村的男娃子打八九岁起就扎进村旁的大河里,拎着鱼篓子抓鱼逮螃蟹,早练得跟水猴子似的,这怎么比?
刘春安急得直跺脚,扭头拽住杜建国:“建国,你可千万不能应!凭啥他们选比啥?咱们也得挑自己擅长的!依我看,就跟他们比射箭!”
杜建国却没急着反驳,低头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觉得下河摸鱼也可以。”
这话让刘春安彻底懵了——他哪知道,杜建国这辈子游泳次数虽不多,可前世近八十年的记忆里,下河抓鱼是常有的事。
仰泳、自由泳他样样熟练,还曾参加过乡里的憋气挑战,能在水下憋上两三分钟。
真要比起来,他完全能凭着这两项本事,三分钟潜到河底深处,去抓那些别人摸不到的稀有鱼。
可刘春安不知情啊,当即大惊失色:“你丫的疯了!”
一旁的刘铁柱心花怒放,以为自己胜利在望,畅快地笑出声:“好!果然爽快!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刘家河边上见,比一天一夜,看谁摸的鱼货多!”
刘铁柱转身招呼刘家村的人:“行了,都收收劲!咱们也别在人家村门口堵着了,明天一比试,啥都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