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旺笑了一下，“怎么？害怕我对他做什么？我可是从来没打过他。”

只是冷暴力更能摧毁一个人。

闻策看着床上的老人，她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脸。

眼里闪过怀念和茫然。

闻策知道他们在他脸上寻找的是谁的影子。

他笑了一下，拿下了脸上的眼镜，

露出一双跟他爸一模一样的眼睛，果然老人的眼里闪过厌恶。

闻策终于开口了，“可惜吗？我长大了没那么像她了。”

陶旺看着他脸上的笑，微微皱眉，“不要笑。”

语气带上了呵斥。

可是闻策却抬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对着露出一个越发灿烂的笑容，此时的老人已经没有那么高大了，自己甚至可以俯视他了。

“我喜欢笑，因为笑起来才不像她，她长得是一张不爱笑的脸吧。看起来就不讨喜。”闻策的声音很淡，他知道怎么戳才是最痛的。

果然眼前的老人露出了愤怒的表情，“那是你妈妈，你住口！她拼命生下你，你还有没有心？”

“对啊，可是我求着她生下我了吗？”闻策的脸上带着不屑，“而且我是怎么被怀上的？要不是打了孩子她以后都不能生育了，她还会生下我吗？你们允许吗？”

看着老人有些错愕的表情闻策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

进入特殊部门后，他看过陶桃当年的产检记录，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生下了。

以前其实他想不通，就算是陶桃坚持，这两个老人也不会任由她胡闹才对。

可是自己最后还是出生了，这本来就很不合理。

直到闻策看了产检记录才知道，他们没有别的选择，起码眼前的两个老人没有。

陶桃或者是真的想生下他的，名字都给他想好了。

但是闻策真的没有很感激，毕竟她更像是想要那自己来换回来爸爸的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