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这是秦大人命人递进来的锦盒。”
“扔掉!”徐霄晏眉心微拧,一听到秦楚慕,她心就烦躁得紧!
“可是?”青柯一脸为难,捧着锦盒,没有行动。
“青柯?”徐霄晏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姑娘,您还是看看吧?”青柯将锦盒朝徐霄晏那边递了过去。
徐霄晏一头雾水,接过锦盒打开,定睛一看,“画?”
她取出锦盒里的画,打开。是她身穿大红嫁衣,眉眼含情,娇羞不已的画像。
徐霄晏眉头紧蹙,眸底闪过冷意,“秦楚慕他是有病吧。”
既然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他竟还有胆子来招惹她,谁给他脸了?
“姑娘,秦大人有没有病属下不知。但是姑娘的嫁衣属下有好好地锁在箱子里保管,绝对没有流传出去!”
“可不知为何,秦大人竟然知道姑娘你嫁衣的样式?”青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徐霄晏将画作往茶几上一搁,伸手揉了揉眉心,“青柯,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疏忽了。”
若没有这幅画,她都忘记了,上一世她就是穿这一身嫁衣,嫁给秦楚慕的。
“把箱子里的嫁衣拿出来和这幅画一起烧掉。”徐霄晏吩咐道。
“这?”青柯迟疑了,“姑娘,若将嫁衣烧掉了。下个月你穿什么和世子成亲?”
徐霄晏眸底滑过丝笑意,“我的嫁衣礼部早就准备好了,那是皇家御赐的凤冠霞帔。”
“对哦。”青柯猛地拍了下脑袋,“姑娘,我还真给忘了。”
“有了皇家御赐的凤冠霞帔,姑娘确实可以毫无顾忌地将先前准备好的嫁衣烧掉。”
青柯兴致冲冲:“属下即刻就去。”
说罢,她就朝外头跑去。
“青柯,画—”徐霄晏将茶几上的画朝青柯丢去。
青柯伸手接过,笑了一下,便飞快地跑了。
徐霄晏看着青柯消失的背影,眸底的笑意消失,眸光锐利,脸上布满寒霜。
“秦楚慕!”她语气低沉,声音冰冷,“别让我知道,谢景玉出行长治县的事,是你搞的鬼!”
“咔喳—”她手中的竹扇变成了两半!
……
“你疯了,竟然把姑娘的嫁衣烧了?”冷枫脸色发白,“世子知道了会弄死你的!”
青柯将徐霄晏的画像递给冷枫:“这是秦楚慕画的,今早刚送过来。”
冷枫将画作展开,画里头的徐霄晏穿着的嫁衣和青柯烧的如出一辙!
冷枫脸色一冷,将画丟进火堆里,“秦楚慕这疯子,整个顺天府的贵女那么多,他怎么老盯着我们家姑娘不放?”
墙角正在修剪花枝的花匠,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
……
“你怎么敢,怎么敢?”秦楚慕看完手中的密信,整个人怒极了,歇斯底里道。
“你明明爱惜了一辈子的嫁衣,你竟敢毁了它……”
秦楚慕不愿意相信徐霄宴会这么狠心,更不愿意承认她心里真的没有了他!
他两眼猩红,身体疼得痉挛,书案上的拳头紧握成拳,血一滴一滴地从指缝间滴落。
“没关系,谢景玉死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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