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带上这黄金马桶就不同了!”
王德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咏叹调般的激昂道:
“这是震慑!是赤裸裸的武力炫耀!”
“九殿下这是在告诉大周君臣。”
“我大夏有能将北蛮的蛮王头颅做成马桶的实力,自然也有能将你们的皇帝脑袋拧下来的手段!”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先用雷霆之威,打掉他们的傲气,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畏惧!”
“接下来的‘赔罪’,才能真正谈出我大夏的威严!”
“以打促和,先兵后礼!”
“陛下,九殿下深得帝王心术之精髓,其心其孝感天动地啊!”
一番话说完,王德“福”已是热泪盈眶,仿佛亲眼见证了一位绝世君主的崛起。
楚威听着这番慷慨激昂的分析,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那口喷出的血堵死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王德福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荒诞无比。
是自己疯了?
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这个儿子做的每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
到了别人的嘴里,都能变成一曲忠诚和孝顺的赞歌?
他想反驳,想怒斥王德福胡说八道。
可他能说什么?
说楚休不是这个意思?
说他就是个想挑起战争,想把他这个爹也一起埋葬的疯子?
他不能。
他不能当着任何人的面,承认自己生出了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