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聚目力，勉强能看到纸上写的似乎是一些宗门近期的人员调动、物资储备情况，甚至还有…关于外门大比和云灵秘境的一些情报！

方平的心猛地一沉！

这绝不是普通弟子会关心和记录的东西！

只见江含月书写完毕，将纸条小心卷好，然后走到温泉边，发出一种奇特的口哨声。

片刻后，一条通体透明、几乎与泉水融为一体的灵鱼跃出水面。

江含月将卷好的纸卷塞入灵鱼口中，摸了摸鱼头，那灵鱼便摆尾潜入水底，瞬间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江含月才松了口气般，开始慢条斯理地穿戴衣物。

而躲在暗处的方平，面色却极为复杂！

奸细！

江含月竟然是其他宗门安插在玄天圣地的奸细！

他无意之间，竟然撞破了如此惊天秘密！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外门都要震动！

方平迅速冷静下来，脑中飞速运转。

威胁？合作？举报？

几乎瞬间，他就有了决断。

举报对他没任何好处，反而会惹来一身骚。

合作？对方身份不明，风险太大。

最好的方式，就是抓住这个把柄，进行一场公平的交易。

他悄无声息地取出了一枚留影石，将江含月穿戴整齐、正准备撤离阵法的最后画面记录了下来。

虽然没记录到最劲爆的传送情报画面，但一个核心弟子鬼鬼祟祟在此地布置隔绝阵法，本身就极为可疑，足够作为筹码了。

就在江含月撤去匿影阵，准备离开的刹那。

方平从灌木丛后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人畜无害的笑容，鼓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