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缓缓睁开眼睛，美眸中闪过一丝讥诮。

她站起身，却没有动，而是平静地看着颜如梦：“师尊，哦不，前师尊。现在这里，是公子说了算。没有公子的命令，我什么都不会做。”

颜如梦气得浑身发抖，美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你这逆徒！竟敢如此跟本座说话！”

“逆徒？”魅姬轻笑一声，笑容有些冷，“当初你将我送到公子身边，不就是为了利用我，甚至必要时牺牲我吗？在你眼里，我们这些准圣女，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现在，我找到了真正值得追随的人，何来叛逆一说？”

她的话让颜如梦一时语塞。

是啊，魔宗之内，本就是利益至上，弱肉强食。

她当初对魅姬，又何尝有过真心？

颜如梦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将目光转向另一边有些坐立不安的月瑶。

月瑶接触到她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低下头。

“月瑶。”

颜如梦的声音放缓，带着一丝蛊惑，“你一向最听话。去，给为师找件衣服来。”

月瑶眼神挣扎，看看颜如梦那凄惨的模样，又偷偷瞄了一眼山洞入口方向。

她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怯生生地站了起来，小声道：“师尊，您等一下，我，我去问问木师姐有没有多余的衣物”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曾经的师尊如此狼狈。

至少也要把关键点给遮住吧？

就在月瑶准备走向木婉蓉时。

“站住。”

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

方平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内洞，正靠在石壁上，双手环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月瑶身体一僵，如同被定住一般，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