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临走前交给我的钱和手镯,还是交给你吧。”她又指了指盒子上那叠票子,“这是我赚的钱,还给你。”
周时砚看着桌上的钱和盒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苏叶草,你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我最讨厌不清不楚的账。”苏叶理所应当道。
“没什么关系?”周时砚霍地站起身,第一次在她面前拔高了音量,“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这叫没什么关系?!”
他突如其来的怒意让苏叶草愣了一下,随即也来了气。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明明最开始想划清界限的是他。
“周时砚,你讲点道理!你只不过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但这不代表我跟你之间就有除了孩子以外的关系!”
“你!”周时砚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却偏偏又说不过她。
一股无名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他猛地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穿着单薄的衬衣摔门而去!
看着还在晃动的门板,苏叶草又气又委屈,好好的一顿饭
她不懂这男人最近怎么总是怪怪的,一天到晚发什么疯?
可是想到他在白芊芊面前维护她说的那些话,心里的火气又渐渐消了下去。
视线落到他遗忘的军装外套,初冬的夜晚寒气侵人,他只穿一件单衣就跑出去了。
苏叶草还是心软了,还是拿起外套,打开门想要追出去。
然而,门外的小路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苏叶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
她望着黑漆漆的小路,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往外追。
心里想着,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跟那个别扭的男人好好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