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僵在原地,心脏像被骤然掏空,尖锐的痛楚蔓延开。
苏叶草的行李少的可怜,要不是梅红告知,他到现在还不知情。
她就这样走了,连告别都没有。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闷地疼。
“周营长?”梅红看着他半天不说话,心中也才出来个大概。
“不是姐说你,小苏是我见过顶顶好的姑娘了,有主见,有本事,心地也善。你看她怀着孕,还能把泡菜生意做起来,现在又被医院的研究所请去。这样的姑娘多厉害,身边哪能缺了欣赏她的人?你要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可有你后悔的时候。”
周时砚嘴里发苦,梅红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靠近她,不是被她推给别人,就是被她用冷漠拒之门外。
梅红叹了口气,“你听姐的,平时多主动点。想想你妈之前做的那些事,还有你一开始对人家那个态度,多伤人心呐!她一个姑娘家,怀着孩子跑到这儿受了多少委屈?”
周时砚低下头,无以对。
是啊,最初是他和他老娘,将苏叶草逼到了那般境地。
如今她靠着自己的努力挣脱出去,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她“不告而别”。
只是,这心里头的酸涩和后悔,缠得他透不过气。
梅红见时候不早,起身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