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
他低下头,目光复杂地凝视着那只拽着自己衣角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就这样僵持在那里,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内心,伸手缓缓地包裹住了她微凉的指尖。
他就这样,在冰冷的床沿坐了整整一夜,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无声地驱散着她的寒冷与不适。
直到窗外的天色渐亮,周时砚这才将她的手放回被窝里,掖了掖被子,悄声退出了屋子。
等苏叶草醒来时,已经听到房间外李婷婷窸窸窣窣的打扫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睡得这么踏实。
猛然间,她想起昨夜似真似假的环境,环顾了下四周,床头柜上的台风已经关了,上面还摆放着喝空了的水杯。
苏叶草又惊又疑,为什么周时砚昨夜突然会出现?偏偏还是她最不舒服的时候。
苏叶草晃了晃脑袋,懒得去想太多,只当昨天晚上那一场就是自己做了场梦吧
几天后,苏叶草独自一人前往军区医院进行常规复查。
检查结果依旧,这几天的修养并没有太大的改善,这让苏叶草有些沮丧。
毕竟,她还想回去研究所继续上班呢,芳香疗法刚突破提炼的瓶颈,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她还想着等孩子出生后就去京市,所以务必在生产之前将芳香疗法的相关研究搞定。
回去的路上,天空毫无预兆地阴沉下来,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就连成了倾盆之势。
她没带雨具,慌忙躲到路边一处狭窄的屋檐下。
但这简陋的遮蔽根本无法抵挡狂风暴雨,单薄的衣衫很快就被打湿,寒意冻得她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