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春雨过后,苏叶草的院角愈发青翠欲滴。
苏叶草本人靠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手里捏着一封字数寥寥的电报。
电报是周时砚发来的,内容极其简洁,只有四个字:“安,勿念。砚。”
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粗糙的电报纸,苏叶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沉静的模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在收到电报的瞬间,是如何失控地加速跳动。
然而在看清只有这四个字后,心里却又泛起一丝难以喻的失落。
她将电报仔细折好,塞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扉页里,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个远行的人近一些。
她抬头望着院墙上方那片被切割得四四方方的蓝天,思绪不由得飘远。
他此刻在何处?任务是否顺利?危险吗?
种种疑问盘旋心头,最终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孕晚期的身子愈发沉重,腰背时常酸胀,双胎的负担让她行动都有些迟缓。
可心底那份因他而起的牵念,却比身体的重量更加清晰。
这表面的平静,在几天后被匆匆来访的张永清打破。
他是周时砚一手提拔上来的连长,因着上次媳妇生产的事和苏叶草也多了几分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