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那番话,暂时驱散了些许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霾。
苏叶草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诋毁自己,然而,营区里关于周时砚的流却让她辗转反侧。
任务失败、秘密审查这些字眼,像一根根无形的毒刺,深深扎进苏叶草的心底。
她无法控制地去想,远在千里之外的他,是否真的身陷险境
那封措辞简洁到近乎冰冷的电报,被她反复摩挲,边缘都已起了毛边。
理智一遍遍告诉她,这极有可能是林野针对她、针对三营士气的攻心之计。
可情感上,那种牵肠挂肚的忧虑却如同藤蔓,在每一个夜深人静时悄然缠绕收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连续几日的忧思,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添了几分负担,不仅眼底染上了淡淡的青黑,神色间更是多了几分憔悴。
这种为他牵肠挂肚的感觉,让她第一次意识到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位置,早就重到足以牵动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与此同时,陆家宅邸内。
陆正炽看着跪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又看了看一旁不断拭泪软语相求的夫人。
刚硬了一辈子的心,终究裂开了一道缝隙。
陆瑶太懂得如何利用父母的软肋,她表演出的全是痛改前非的乖巧与脆弱。
“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声音哽咽,姿态放得极低。
“罢了。禁足解除,但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安分守己!若是再敢去招惹苏叶草,我立马送你去西北!”
陆正炽长长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