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的失态,悄悄在军区医院传开了。
这没头没尾的半句话,已经足够让人产生怀疑,院里的医护人员看她的时候,目光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苏叶草对此保持了沉默。
她没有借题发挥,在人前依旧是一副因失去周时砚而哀伤恍惚的模样。
她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种猜疑自己发酵,让白芊芊在自己的恐惧里越陷越深。
然而,这法子确实有用。
白芊芊感觉自己像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别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或者只要她一出现,周围的人便立刻噤声,这些都能让她疑神疑鬼。
她开始整夜整夜睡不好,眼底的乌青愈发明显。
消息传到林野那里时,他气得把最喜欢的紫砂壶摔得粉碎。
“这个蠢货!”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早知道她这么没用,当初就不该帮她!”
陆瑶倒是很平静,她手上依旧慢条斯理地修剪着玫瑰枝条,听完汇报后也只是淡淡一笑。
“吓破胆的人就是这样,越慌越出错。”她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让白芊芊在最后时刻发挥最大的作用
陆瑶眼底寒意剧增,那当然是替他们顶下所有罪名。
另一边,肖炎烈的调查有了重要发现。
他通过军区的关系网,悄悄查了给白芊芊不在场证明的的邻居张大姐。
结果发现,张大姐的丈夫最近和林野的一个心腹走得很近,而她在一夜之间手头也阔绰了许多。
“证词很可能有问题。”肖炎烈语气严肃,“要么是被收买了,要么是被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