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大家都知道吧,地震,那时候一片慌乱,姐姐被邻居家的哥哥救出来了,为此我们家对邻居家一直很感激,但是没想到,邻居家哥哥是个变态,他仗着我们家欠他的救命之恩,对我姐姐下手了,那时候我姐姐才六年级,我姐姐害怕不敢说,直到后面被我妈妈发现她怀孕了,她才说出,是邻居家哥哥做的,那时候我们都住在安置的帐篷里,那个混蛋每天都摸黑,把姐姐带出去,做那种事,更可恨的是,他还不承认,我妈找他对峙,他当着众多的街坊邻里的面,说我姐姐和其他男的勾搭在一起,找不到冤大头就污蔑他,他不承认,也不肯赔偿,我真的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我记得我当时才四年级,天天听着姐姐哭,我也跟着哭”
“对上了,可是我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得劲呢,这孩子”
姚皆宜侧起耳朵,刚好对着施易凝重的面容。
这是施易第三次,听到不同人的口述的同一段经历,相比较,林早怡和邻居奶奶的说法基本可以完全对得上。
胡耀明这边的陈述,偏向性很明显,弱化了一些细节,把重点放在了林若淼的禽兽行径上,弱化了吴六姝的贪婪本色。
这也刚好给他树立了一个基准线,后面胡耀明的表述中,可能也会有一部分的润色和隐瞒。
“后面这个不要脸的还把事情闹得全部人都知道了,我们不得已搬了家,姐姐十二岁就接受了人流手术,我一想到姐姐才那么小,就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我就心痛,她做错了什么,要经历这些,从那之后,本来成绩力很好的姐姐,逐渐变得无心学习,她其实很聪明,小的时候经常教我写做作业,她一直说自己想上大学,那是她的梦想,可是后来,她连高中都没有读,就去了厂里打工赚钱养家,姐姐,在拥挤肮脏的车间里,你是否也向往着宽敞的大学教室,姐姐,你的人生本应灿烂,而不是再次被禽兽摧残”
姚皆宜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诗歌朗诵呢?”
“演呢,”李乐事还是拿起了手机,点开了已经快一万条的评论区,“下面一堆人说想要这样的弟弟,知道心疼姐姐,什么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嫁,这样的男人才配叫男人,我吐了。”
视频还在继续。
“我记得那时候,姐姐在玩具厂上班,她休息的时候,总是给我带玩具,我那时候觉得,姐姐好像变了,但是一直没变,她又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她说她赚了钱要准备成人高考,她还有未来,我替他高兴,可是后面,她被厂长的儿子看上了,强行的伤害了她,我知道的时候,她又怀孕了,自己买了堕胎的药,在家里吃,大出血,幸亏被及时发现,送去了医院,那个男的薄情寡义,只是赔了些钱就打发了,我看着姐姐消瘦的脸,真的很心疼,为什么她总是遇到坏人,这些男人,为什么就能肆无忌惮的对女生造成伤害,难道他们家里没有女性吗,他们不是女人生出来的吗,我不懂,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坏,一些没有良知的禽兽和败类,不应该被称为男人,男人也有好人,也有正常的,有尊重女性的,为什么要和这些渣滓归为一类,凭什么,我们安安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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