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感情,在日常的相濡以沫中愈发醇厚深邃。尹长渊依旧话语不多,但他的爱意浸润在每一个细节里:记得她所有细微的喜好与禁忌;在她伏案工作时默默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热茶;她因压力夜间难以入眠时,他会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哼唱起不知名的、带着乡野气息的催眠小调。
秦瑶瑶也同样以细腻温柔回应着他的深情。她会钻研各式养生食谱,为他调理因常年训练落下旧疾的身体;会在他结束高强度拉练归来时,用学来的专业手法为他放松紧绷的肌肉;会在他偶尔仍被往日梦魇惊醒的深夜,第一时间紧紧握住他的手,用温暖的怀抱和平稳的心跳,驱散他心底的寒意,陪伴他直至再次安眠。
就在生活稳步向前时,那缕在京城种下的关于祖父身世的疑窦,竟意外地得到了延续。
一位名叫苏怀瑾的老先生,通过京城军区医院卢远征的关系,几经周折联系上了秦瑶瑶。原来,苏老正是当日在“萃华楼”忆旧的几位老人之一,他是国内知名的历史学家、金石学家,与秦瑶瑶的祖父秦沛然曾是西南联大时期的同窗挚友,后来亦多有书信往来。
苏老在电话中情绪激动,他告诉秦瑶瑶,他们那日偶遇后,他心中存疑,便多方打听,终于确认了秦瑶瑶就是老友秦沛然的嫡亲孙女。他带来了一些秦沛然早年留下的手稿复印件、几张珍贵的老照片,以及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原来,秦沛然当年在金石考古领域天赋卓绝,青年时期便已崭露头角,颇受学界前辈器重。然而,时局动荡,他因获罪,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被迫中断学术研究,遣返原籍,身心备受摧残,最终郁郁而终。他留下的部分研究手稿和收藏的拓片,因其学术价值,后来被相关部门保存,但关于他后代的情况,却一直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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