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似传来一声轻叹。
下一瞬,一双有力的臂膀锢住了她的腰。
天旋地转,宁栀回神时,人已然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烙铁似的触感硌在她的软肉上,裴栖云抱的毫不费力,她就像个娃娃似的被他拥在怀里。
这个感知让宁栀脸蛋一红。
鼻尖充斥着男人的清冽气息,腰后的手一收,娇小的身子便完全罩在他宽阔的肩下。
宁栀微微仰头,只能瞧见他锋利的下颌。
她不知,在那之上,男人晦暗的眼神如泥沼般压抑厚重,似是要将人拆吃入肚。
宁栀莫名冷得一颤。
怎么总感觉自己好像羊入虎口?不该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车帘,宁栀顾不得想那么多,身子紧绷,将脸半埋在他胸前。
从外看去,只瞧见一个娇娇软软的人儿在男人怀中,姿态亲昵。
“顾将军,本王方才没听清,你在找谁家小姐?”
裴栖云的声音依旧平静,若不是怀中抱着个女子,只怕谁都觉得他温和儒雅。
顾千渊凝着那道背影,似要将她盯穿。
他方才分明看见马车内有一双极似宁栀的眸子。
勒着缰绳的手一紧,马蹄踏步前挪。
“顾将军。”
低沉的声音蓦然惊醒了顾千渊。
裴栖云虽坐着,抬眸间的暗芒却慑得顾千渊再不敢踏前一步。
“微臣失礼。”
顾千渊后退,左想右想里面的人也不会是宁栀。
她一介孤女,又如何会被摄政王拥着?
后背已然沁出冷汗,他只能俯身告退。
诺大的卧房内,已被布置的温馨喜庆,却丝毫没有女子身上清甜的玉兰花香。
“砰——”
顾千渊把布置的东西砸了个彻底,心头忍耐的欲望难消。
啊啊啊啊千渊宝宝好可怜,辛辛苦苦让人准备的喜房全给砸了,那可是他精心为妹宝准备的啊。
看到千渊宝宝准备的那些东西已经能想到今晚妹宝会被折腾成什么样了,好可惜。
不过千渊宝宝没打算放弃吧,实在不行到时候他们仨一起上,嘿嘿。
看着弹幕上露骨的话,宁栀只庆幸自己今晚逃离了魔爪。
不然从今夜之后,她只怕成了别人床榻上的玩物。
这般想着,宁栀愈发觉得事态紧迫。
她微微仰头,却依旧保持着惊魂未定的柔弱姿态,眼睫轻颤着望向裴栖云:“多谢殿下解围”
她话音未落作势起身,然而身子轻轻一晃,恰似弱柳扶风,险些栽倒。
手指下意识攥住了裴栖云的衣袖。
匆匆一瞥,宁栀似是瞧见了衣袖中一闪而过的物件。
似是一只帕子?
只是裴栖云伸手虚扶间,那帕子便没了影。
“妾身失礼了。”
宁栀垂下眼睫,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许是方才受惊,现下腿软得厉害。”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