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佳人面前薄了面子恼羞成怒了而已。”张慕瑶的不屑溢于表。
这时,那口已经开了盖的酒缸里突然泛起乌沉沉的涟漪,一道道血红色丝线,就像是有无数根黏腻的水草顺着缸壁攀上来,越过缸沿缠向了那人的手腕。
那个金家探神手身子猛地一沉,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拖进了缸里。那人喉咙里挤出半声短促的惊叫,瞬时间被咕嘟咕嘟的水声吞没。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双腿在缸外徒劳地蹬踹,靴底蹭着青石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只不过三息的功夫,那个人便像被扔进泥潭的石子般彻底没入缸中。
缸口溢出的酒液也泛起了诡异的暗红,酒缸里也随之漂起了几缕断裂的发丝。
紧接着
,缸里就传出来“啵”
的一声轻响,酒面竟自动抚平如初,连半分挣扎的痕迹都没留下。
那口缸吞了人的酒缸,似乎变得比周遭的容器更显阴冷,缸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活似一道道渗血的伤痕。
金千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强作镇定地咳嗽两声:“浅浅,你别着急。只不过是推算时出了点偏差。”
“二姐,再来!”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金千鸿其实并没看出什么名堂,他所说的“一点偏差”只不过是为了找回面子罢了。
不然,他也不会把“再来”两个字咬得那么重。
金千鸿见他二姐没有反应,再次咬牙道:“二姐,你倒是动手啊!”
“这回别在出错了!”
金千童握着竹签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竹签尖端在手腕连着划出了几道杂乱无章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