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赵寒柏就缠着晚棠。
死缠烂打。
每天都去她的公寓里,给她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她不喜欢洗衣店的溶剂,他就手洗然后熨烫,真的,几乎极少有男人愿意这样服侍女人,赵寒柏心甘情愿。
往往,他想要一回,亦很难。
晚棠一般不会主动。
有时候他忍不住了,经过同意才能要一回,不会像那次那样猛烈了,几乎是就着她的。
他小心翼翼、近乎卑微——
讨好她,服侍她。
……
虽然累,但是于赵寒柏来说,就像是一场新恋爱。
他迷醉且贪恋着。
期待着每一回的见面。
这天周末,他回赵家大宅吃饭。
赵家父母知道晚棠回来了,儿子每天都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殷勤,于是在吃饭的时候,赵父有意无意地说:“既然重新追回人家了,就把人请回来吃个饭,不清不楚的样子,怎么,不想给你一个交代?寒柏你一把年纪,该好好考虑终身大事了。”
赵寒柏点头:“我知道。”
赵母给他夹一块醋鱼:“那你好好努力,别再伤人心了。”
这阵子看寒柏都瘦了。
赵寒柏微微一笑。
一旁的赵寒笙抬眼,若有所思,这时,赵父立即就骂了:“小兔崽子,要不是你发疯,你哥也不会这么惨,还不吃饭去帮翠珍带孩子?只知道生不知道养啊?”
赵寒笙被斥责,立即扒饭。
做错事的人是没有人权的。
饭后,两兄弟先后离开。
主宅前的停车坪,赵寒柏坐上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正准备踩油门,车窗被敲响了,赵寒柏降下车窗,看见了家里的小兔崽子,于是摘下墨镜:“有事?”
赵寒笙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地说:“听说你现在跟晚棠走得很近?”
赵寒柏把玩墨镜;“是又怎么样?嫉妒了?”
赵寒笙笑一下——
“我嫉妒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以我对何晚棠的了解,她若是一直待你冷若冰霜,说明心里还有你,若是允许你登堂入室,你大概就成了沈宗年一样的角色,于她而只是玩玩儿,只是解决的工作罢了,她是不会对你的情感负责的,就像是你第一次跟她谈恋爱那时一样,各取所需。”
……
这话听了实在不舒服。
赵寒柏不愿意相信。
他低语:“晚棠不是这样的。”
可是,沈宗年的存在,反反复复提醒着他——
她并未等着他,对她来说,赵寒柏是过去了。
至于收留他在身边,一来是因为解闷,二来是他确实是把她侍候舒服了。
明明想到这里,但赵寒柏,仍是选择自欺欺人。
……
深夜的公寓。
晚棠坐着,静静望着电脑上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