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吏员动手,锦衣卫值房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五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冲了出来,手里的绣春刀“唰”地出鞘,瞬间就把那俩跟踪者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锦衣卫校尉是老熟人,之前跟沈清一起抓过江宁县丞,见这阵仗,立马问:“沈御史,这是咋回事?”
“这俩小子跟踪我,还想动手杀人。”沈清指了指地上的短刀,“劳烦校尉大哥帮我审审,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都察院的人。”
校尉一听就火了:“敢在天子脚下动御史?活腻了!带进去审!”
锦衣卫手脚麻利,架着俩跟踪者就往值房里拖。
那俩货郎吓得魂都没了,一边挣扎一边喊:“别打!我们招!我们什么都招!”
沈清跟着走进值房,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锦衣卫把俩跟踪者按在刑架上。
没等锦衣卫动刑,左边的就先扛不住了,哭着喊:“是刘成!是都察院的刘御史让我们干的!他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让我们跟着您,找机会把您做掉!”
“刘成?”沈清皱眉——他当然认识刘成,都察院的御史,平时总跟在张度屁股后面,没想到竟是个内鬼!
“你确定是刘成?”校尉拍了下桌子,“敢撒谎,我让你尝尝烙铁的滋味!”
“不敢撒谎!”右边的跟踪者赶紧补充,“刘成还说,他是胡相的表侄,出了事有胡相罩着,让我们尽管动手!”
胡惟庸的表侄?
沈清心里冷笑,果然又是胡惟庸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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