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瞬间绷紧了神经,抄起桌上的砚台就往窗边跑。
    他趴在窗沿下,悄悄掀开一条缝往外看——月光下,一个黑影正贴着院墙往门口挪,手里还拿着个布包,看穿着像是个小吏。
    “是胡惟庸的人?还是张度派来的?”
    沈清心里嘀咕,握紧了手里的砚台。
    他刚升佥都御史,盯着他的人肯定不少,说不定是来探虚实的,要是被发现藏了密信,麻烦就大了。
    那黑影挪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往回走,路过书房窗户时,还往里面瞟了一眼。
    沈清赶紧缩回来,屏住呼吸——还好没被发现。
    等黑影彻底消失在巷口,沈清才松了口气,把砚台放回桌上。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院墙上果然少了块瓦片,地上还留着个浅浅的脚印。
    “看来以后得更小心了。”沈清关上门,心里盘算着,“明天得让锦衣卫派个人来守着,就说陛下赏的官邸,怕有歹人进来偷东西,这样既合理,又能防着胡惟庸的人。”
    他回到书房,又检查了一遍书架的暗格——《大明律》摆得整整齐齐,木盒藏得严严实实,没半点破绽。然后他把桌上的密信复印件收进怀里,这复印件得带在身上,万一遇到什么事,还能当个后手。